又闻椿芽香发烧就诊记愚人不愚新春说“萌”
第16版:科技生活·巴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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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 03 月 31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愚人不愚

疏影

  每年4月1日,是西方民间传统节日——愚人节。愚人节起源于法国。1564年,法国首先采用格里历(阳历),以1月1日为一年之始。但一些因循守旧的人依然固执地在4月1日这一天庆祝新年,聪明幽默的革新派便在这天邀请他们参加假招待会。从此,人们在4月1日这天便互相愚弄,成为法国流行的“愚人节”风俗。

  其实我一直在有意无意忽略西方节日,唯母亲节除外。没有追逐西式潮流的心态也或者没有时尚触角?直到那一年。

  那个春天的傍晚,空气湿漉漉的,透着清澈。忽然接到先生的电话,说买了一大捆甘蔗正在楼下,要我去帮一下。我喜欢啃甘蔗,于是一阵风似地往楼下跑,耳朵里只有高跟鞋敲击楼道发出的清脆足音,跑过四楼三楼二楼一楼,跑过小小的门厅开了大门,看到先生拎着公文包,脸上带着坏坏的笑,甘蔗呢?是不是买了太多堆放在门边?是不是有“棒棒”扛着?再或者是不是付款后存放在水果店?骨子里相信先生一定买了甘蔗。再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天恰巧是4月1日。那一年,很突兀地就被愚人节撞了一下腰。

  今天你愚人了吗?今天你被人愚了吗?

  此后,这样的问句总在每年的4月1日哜哜嘈嘈,不绝于耳。

  和先生一起在愚人节自编自导自演了无数幽默闹剧,创意不断。姐姐、妹妹、闺蜜、朋友、同事一个个轮番领衔主演。为了让父母也感受这个西方节日,曾打电话告诉老爸老妈晚上七点将有重要电视新闻。一个傍晚,给小姐姐打电话,说逛解放碑顺便买了水果过来看她,要姐姐下来接我。姐姐心疼着说马上下来,结果匆忙中忘记带手机,等我要坦白时故事情节已急转直下,结果自然是被嬉笑怒骂一番。

  除了亲人,朋友、同事也被一次次“上菜”。最出格的一次,是让上海的闺蜜来杭州萧山机场接机,所有细节设置巧妙:航班号、接机时间、行程安排及回程机票,天衣无缝。闺蜜在百忙之中准备赴杭接机,闹剧一触即发,只得紧急“谢幕”。

  其实,愚人或者被愚,无论怎么筑牢篱笆,还是会情不自禁被君“入瓮”。

  迁入新居。一天,先生急匆匆打电话告知,政府组织去云南抗旱,让我立即准备简单行李明天一早出发,事出紧急,不可拖延。那天恰巧是4月1日。

  又是一年。傍晚的时候,先生附在我耳边兴奋地说:“快来看,家里的鱼儿生了好多小鱼儿啊!”我怀疑地盯着先生:“不会吧?金鱼生小金鱼,没听说过啊?今天不会是愚人节吧?”先生笑呵呵地说:“你太没常识了,小鱼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土里长出来的?再说了,愚人节就没有喜事了吗?”是啊,鱼儿倒还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来看吧,眼见为实,看了你就相信了!”先生紧紧拉着我的手,三步并两步来到阳台,指着鱼池说:“你看!”呀,还真是,鱼池里忽然多了很多小鱼儿,正在一圈一圈欢乐游弋。先生递了鱼食过来,我轻轻地唤着:“小鱼儿,快来吃香香的饭。”鱼儿们像小婴儿一样迅速地围过来,嘟着嘴巴巴地望着我,扎着堆地争抢。心里格外激动,在QQ上签名:“我家的鱼儿生了好多小鱼儿啊,太开心了!”先生也直夸这个签名好。看他夸张的神情,狐疑地问了句:“没事吧?高兴得这么厉害?”心里忽然觉得不对劲,愚人节?果然是4月1日。在我软硬兼施逼问下,先生终于招供:为了逗我开心,特意在花市买了小鱼儿悄悄放进鱼池了。

  愚人何愚?愚人,被愚,潜伏与张扬,都只是漂亮的“捣蛋”行为艺术。其实,愚人者自以为才思敏捷,又如何明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然,愚人节所有的嬉笑怒骂,都只是与亲朋好友分享娱乐的智慧。

  历史上著名的愚人节恶作剧是Kremvax事件:1984年愚人节,互联网新闻报道了位于克里姆林宫新的互联网新闻组伺服器开始运作,这大概是互联网上第一个著名的愚人节恶作剧。1999年愚人节,澳大利亚电台新闻报道,国际奥委会决定取消悉尼举办2000年夏季奥运会资格。2003年愚人节,多国媒体报道,微软总裁比尔·盖茨在出席慈善晚会时被枪杀。这些谣言让所有人对愚人节任何骇人听闻的消息,都宁愿相信这只是愚人节插曲。

  其实,中西方文化的融入、交流和相互独立甚至冲撞,可不可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呢?

  愚人不愚。一切只缘于善缘与快乐,如音乐和友谊,没有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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