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明月一帆风含笑地生活与尽力地创造山居岁月初登广福山西彭游记
第004版:两江潮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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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 08 月 12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文艺随笔

含笑地生活与尽力地创造
——黄永玉诗文印象
泥文

  “人只要笑,就没有输。”不管在哪个时代,这句话都是一剂良药。相信对已故著名艺术家黄永玉有所知晓的人,就明白他在“笑”的过程中,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想想黄永玉的笑,那是处变不惊的“笑”,是泰山压于顶、雪山崩于前不为所动的“笑”。当然,这是他活出来的道理,也是他智慧的思想所能抵达的地方。

  他12岁离开家乡开始流浪,是时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他有过“靠捡拾路边残剩度日”、与“一船舱尸体同行”、险些被抓“壮丁”的经历。然而这些经历给他留下了些什么呢?

  他给我们留下的是14岁发表作品、28岁成为央美最年轻副教授、50岁考驾照、56岁画“猴票”、80岁上时尚杂志封面、93岁玩漂移的传奇经历。

  他在2009年写了一首叫《笑》的诗:“你笑着说累,笑着说哭,笑着跋涉,笑着回忆,/有时,你仰天大笑,挖个洞,/把笑埋进土里,到春天,种子发芽,/长成一棵大树,像座高高的钟楼,/风来了,满树都响着/哈!哈!哈!哈!”

  这是不是回应了他“人只要笑,就不会输”这句话呢?也足见他乐观、积极面对一切的态度。就是这种“笑”,消解了他所经历的许多残酷的现实,而后成就了他的才华。

  “好玩的老头”是对黄永玉生活状态的一种界定,在他的诗里,有很多妙趣横生的句子。如《春》里的句子:“春天来了,/大树小树开始长芽/幸好它们不笑,/要不然/白天晚上吵死了。”如《老夫妇》里的句子:“老头坐在破旧的儿童车上,/像保姆推着婴儿,/老太婆推着老头。”

  他的诗都是他对待生活的一种态度。而他平时的一些话语也充分体现了“好玩的老头”的秉性,如“死后,往火葬场,即别过。”“你想我嘛,看看天、看看云嘛。”“生前我玩得很开心,死后,大家玩一会我好啦。”在他的画作里,让人忍俊不禁的题句比比皆是,其与画作本身相互辉映的同时也透露着哲思的光芒。

  如今,面对一些事,不少人以“躺平”的态度处之,这多少有些怠慢生活、怠慢自己之嫌。爱笑的黄永玉,却一直没有“躺平”,这从他的文字中可见一斑。

  他在一次展览的手书前言《入木八十年》中,回顾自己艺术生涯时有这样一段话:“我一辈子本事不大,受正式教育的机会不多,过日子倒是从来不敢苟且,不敢懒惰……”

  他还曾说:“每一个人,作为一个老百姓干活都是这样,要尽力量,尽我百分之百的力量,我干不好没有办法,出尽了力气不一定好,但是很诚恳地出尽了力气。”

  他留过五次级,初中只读到二年级。不管是画画、写作都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但这并没有影响他成为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作家和诗人,反倒成就了他的艺术作品不受拘束、童真、坦然、赤诚。

  在“含笑”面对俗世的同时,他也在“尽力”地创造出人生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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