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当代女性文学新领域书写平凡中的伟大弥补通道研究的不足大巧若拙 观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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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 04 月 07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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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拓当代女性文学新领域
——长篇小说《催眠师甄妮》研讨会专家谈
本报记者 赵欣

  研讨会部分嘉宾合影。

  在女性声音和女性处境愈发受到关注的当下,文学作品中聚焦女性、强调女性视角,已成为当代文学创作的一个显著趋势。其中,女性作家们带来的女性文学书写,往往显得尤为深刻,她们大多都会有意使用或凸显她们的女性视角,去触及更为柔软的内心风景,去关注更为普遍意义上的女性命运。

  国家一级作家、市作协主席冉冉的长篇小说《催眠师甄妮》,正是一部由女性视角完成的女性叙事。作品由重庆出版社出版半年来,其另辟蹊径的视角、感人至深的书写、诗性哲理的表达引发读者关注,书中折射的“苦难中的善良发出更耀眼的光”尤其令人感动。目前,该书的豆瓣评分高达8.8分。

  同样被打动的还有众多专家。在日前于北京的中国现代文学馆召开的《催眠师甄妮》研讨会上,来自全国的30余位知名作家、评论家、出版家对作品给予了高度评价。《催眠师甄妮》被认为是“开拓当代女性文学新领域”的一部佳作,也代表着新时代重庆文学高质量发展的美好收获。那么,我们是否可以从中认识深广的女性价值,听听专家们怎么说。

  文学界应关注女性视角书写

  《催眠师甄妮》从构思到完成耗时逾十年。起初,冉冉被一组官方数据震撼——中国失眠及抑郁人群近1亿,全球近1/3人口存在睡眠问题。冰冷的数据后面有无数受困的个体生命及家庭,他们的生存困境需要得到社会关注。于是,通过长期扎实地深入调研,以及阅读大量的文史哲、经济、宗教等书籍,冉冉决定以催眠师甄妮的视角去触及社会病灶。在经历了从第一稿40万字到定稿25万字的颠覆式修改后,作品实现了从叙事记人到明心见性,从发现他者到重塑自身的升华,有了直击人心的力量。在今年3月全国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冉冉就呼吁,要加强对失眠抑郁人群的关爱,建议为其开设专科门诊,有必要建立全国性的公共心理网络服务平台,配合专业医疗机构提供在线咨询治疗与心理健康服务。

  从表层文本来看,冉冉关注的是社会广泛存在的失眠人群。但在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张莉教授眼里,这部作品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冉冉用女性视角观照女性身体和女性精神,书写了这个时代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失眠。某种程度上说,她这部作品也开拓了当代女性文学一个新领域。”就当代女性文学创作整体来看,日常生活本身是每一位作家文学创作的重要源泉。不过,直面生活和生存并将之体现在创作里绝非易事,很多时候,作家们的写作并没直面生活。在当代女性文学范畴,这一问题同样存在。

  “比如书中聚焦的失眠问题,它广泛存在于生活中,并不独属于女性,冉冉用女性视角去加以观照,在当代女性文学之林可谓另辟蹊径。失眠剥夺了无数人做梦的权利,造成一系列时代病,但很少有作家直面书写。因此,这部作品也实践了一种文学意义——让听不见的被听见,看不见的被看见。”

  “书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冉冉更关注人的心灵疗救,或是人的精神的完满和治愈。这是经由一位细腻的女作家的女性视角来实现的,但其实这也是今天整个文学界应该关注的。”张莉说,当代文坛有很多对日常生活的书写,但她认为关注日常精神疾患群体,或是那些表面看起来正常但精神上有疾病的群体更加重要。

  凸显诗性下的女性意识

  女性意识是女性写作的题中之义。

  “这部作品是站在精神高地的写作,高扬的是爱与行的大旗。带着女性意识的爱与行的主题叙事,疗愈的不仅是世人身体的病苦,更疗愈精神疾苦,整个文本非常丰厚,多层次、多主题、多维度。”《当代作家评论》杂志主编韩春燕认为,这部作品的可贵之处,在于它有问题的提出,也有对解决问题的路径的探索,“作者没有去回避现实中的假丑恶,而是以一位女作家的大爱去思考,用美的东西、善的东西照亮了人性的恶,因此我们会觉得这部书非常明亮,给人以力量和希望。”

  近年来,以《我的天才女友》为代表的西方女作家完成的作品中,有深入地对女性情谊的书写。《南方文坛》杂志主编张燕玲注意到,作者对女性友谊的书写也有当代作品中难得一见的深刻,以一位女作家之笔把女人之间的有情有义、惺惺相惜表达得感人至深,人们从中能感受到女性所有的美好。

  小说中的女性视角,也有助于让读者从更多角度去展开独立思考。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鲁迅文学奖得主杨庆祥便注意到,甄妮的“催眠”之路也是其治愈自我和他者的成长之路,而成长小说是现代小说的母题,甄妮的成长极富内在性,这是一种有别于过往的新路径。甄妮借此更新了自我,洞开了世界,完成了与他者的共情和互生。从这个角度看,作品也为一代人的创伤和疗愈提供了启示性。

  所有女性意识、女性视角都蕴藏在冉冉文字的诗性之下。张燕玲指出,当代文坛很多女作家的语言都有细腻的共性,但冉冉的诗性又尤为特别,书中大量短句的运用,有着诗人的简洁、精准,富有音乐感、节奏感、音韵美,极大程度体现了汉语的美感。

  彰显重庆文学发展成绩

  本次研讨会由中国作协定点深入生活办公室、中国作协创作联络部和重庆出版集团主办。会上,主持人、中国作协创联部主任彭学明在介绍《催眠师甄妮》基本情况时说,作为中国作协定点深入生活项目,冉冉通过这部作品,生动诠释了一个新时代作家的责任与担当。

  重庆出版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总编辑陈兴芜表示,《催眠师甄妮》称得上是一部如巴金先生所说的那种能“使自己变得更善良、更纯洁,对别人更有用”的杰作,反映了社会转型期人们的精神困境,并试图探索解决之道,作者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职业担当和社会责任感得以深刻体现。

  “这部作品是中国作协定点深入生活项目的成果,更是新时代重庆小说创作的一大美好收获。”重庆市作协党组书记、副主席何浩说,《催眠师甄妮》是以冉冉为代表的重庆作家深入现实,深度反映人性的代表性力作,冉冉的文学实践彰显了文学关注时代、关注生活、关注普通人命运的应有价值。

  与会专家从主题的开掘、文本的诗性、人性的观照、时代的书写等不同侧面各抒己见,展开畅谈。专家们认为,作为一部精粹的诗性小说,《催眠师甄妮》深邃果敢,显示了时代轨迹,凸显了思想纵深。它更彰显了新时代重庆文学高质量发展水平:当代中国,山河壮丽;今日重庆,处处生机。重庆作家们,正在巴渝大地孜孜耕耘,两江潮涌,百舸争流,更多优秀作品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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