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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珈做客作家榜签售会。李梦琳 摄 |
近日,自由译者、撰稿人何雨珈带着译作《百万英镑》《竞选州长》,应邀参加上海闵行莘庄和作家榜母公司大星文化举办的作家榜签售会。何雨珈笑容灿烂,不同于大家印象中译者的含蓄内敛,她更加乐观、健谈,甚至自诩是个“话唠”,与我们分享了翻译、非虚构写作之道。
翻译界的美食家
用热爱赢得信任
如果你对时下流行的“非虚构”写作感兴趣,大概率读过或至少听说过这些书:《再会,老北京》《东北游记》《看不见的美国》;如果你是“吃货”,应该对英国作家扶霞·邓洛普的《鱼翅与花椒》《川菜》《鱼米之乡》《寻味东西》等中国美食题材著作有所耳闻;如果你是影迷或者剧迷,那么,《纸牌屋》《丹麦女孩》《伯纳黛特你去了哪》这些热门电影、电视剧的原著小说,或许会有兴趣。
这些书的中文译者就是何雨珈。她从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后遇到车祸,躺在病床上开始翻译著作,如今已经出版了约40部作品。翻译不仅是一份工作,对何雨珈来说也是一件乐事:“译者是一本书最认真的读者,如果翻译的内容刚好也是自己感兴趣的,本身就在进行一种深度阅读,就真的很开心。”
正因如此,何雨珈会因爱好而翻译图书,当作家榜的编辑找到何雨珈翻译马克·吐温的作品时,何雨珈正疯狂喜欢脱口秀。而马克·吐温是脱口秀的鼻祖,他不仅是作家,也是彼时著名的演说家。
何雨珈总是喜欢花时间在厨房里捣鼓美食,这份对美食的热爱,让她获得了《鱼翅与花椒》的翻译工作,并荣获新浪好书榜2018年度“十大好书”。
不过这一切并非一帆风顺,最初《鱼翅与花椒》的作者扶霞并不想让何雨珈翻译。一开始,扶霞希望能由何伟《江城》《寻路中国》的译者李雪顺来翻译自己的作品。扶霞觉得李雪顺年纪比较长,同时也是文化意义上的四川人,能更好理解20年前的四川和成都。但上海译文出版社的责任编辑张吉人告诉扶霞,你一定要相信何雨珈,因为她会做饭,而且是个“吃货”。最终因爱好美食,何雨珈赢得了机会,也就有了后面的故事。翻译到一半时,扶霞来成都和她吃了一顿饭,整个过程成了一场菜谱分享会。后来,何雨珈又翻译了扶霞的《川菜》《鱼米之乡》《寻味东西》等多部作品。
非虚构文学之笔
揭秘作家们的写作之道
《再会,老北京》《东北游记》《鱼翅与花椒》《回声泉之旅》《当呼吸化为空气》……何雨珈翻译了不少非虚构作家的作品,也和不少非虚构作家成为了朋友。
相较于虚构小说,何雨珈更乐意翻译非虚构文学作品。何雨珈说:“非虚构写作特别能体现英语的简单之美,不用大词或复杂句型,阅读过程非常舒服,又总是觉得巧妙。同时,非虚构作品中的真人真事,能够带给读者更多的触动。”
谈起非虚构作家身上普遍的特征,何雨珈也从他们身上学习到:“写下一切,记录一切,然后画下一切,拍下每一张照片。”
何雨珈告诉笔者,非虚构作家会随身携带小本子,用于大量翔实的记录,这些本子既是作家的灵感之源,也是一部完整作品的雏形。
何雨珈还发现,非虚构作家的观察力都很厉害,他们敏锐而细心,并跟笔者分享了这样一个见闻:“我和《江城》的作者何伟去重庆涪陵,我们在一个宾馆里面坐着,然后何伟突然起来走了一圈,回来后,何伟说,雨珈,你发现了吗?每个桌子上都放了‘禁止吸烟’的牌子和烟灰缸,但是很多人在‘禁止吸烟’的牌子前吸烟。你突然觉得好像现场在读他写的《江城》一样,很多时候就是这种熟视无睹的东西,他却能看出里面的荒谬性。”
作家就是这样敏锐多元的艺术触角触达笔下独特鲜明的世界。“那一刻我又进一步地懂得了他为什么能写出《江城》这样细腻的作品。”何雨珈感慨。
取舍之道
写自己最想表达的精华
写作初学者容易写成流水账,怎么进行取舍呢?
何雨珈建议留下最想表达的东西:“你一定有自己最感兴趣最关注的表达。你不可能写一篇文章面面俱到。”
何雨珈与朋友同时在为美食杂志撰稿,他们即使同时去一家餐厅吃饭,但写出来的文章也不尽相同。因为每个作者的喜好、观察的角度不同。何雨珈更感兴趣的是人物的情感,而她的朋友更感兴趣的是厨艺。
朋友会写厨师的技术,厨师做这道菜的想法。厨师是用什么样的刀工在切这道菜,又融汇了川菜的哪种味型……何雨珈在意的是厨师做这道菜背后的想法。
何雨珈认为写作好比雕刻的过程,先丰富记录再去粗取精:“初学者一开始记流水账也没关系,如果你想,甚至可以记录一切,重点会在你的写作过程中慢慢凸显。因为你一定有自己最感兴趣最关注的表达。”
作家就是要写日常生活,写“于无声处”的“惊雷”。能把“日常”写得既“日常”又“非常”的作家才是好作家。对作家而言,对生命的热情和对生活的感悟可能更重要,作家就是忍不住要说话的那些人,通过人物和故事来讲述自己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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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只读过小学的文学巨匠,他与哈雷彗星同年来到这个世界,年少时家境困窘读不起书,后来在印刷厂做过学徒,在密西西比河上做过领航员,在战争爆发时做过淘金者,在各国游走做过演讲,一度腰缠万贯,一度破产欠债……
过山车般的传奇经历,让马克·吐温看清社会真相,也看清人性人心,他用写作对抗命运,用幽默化解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