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串门的鸟儿干什么?那还用回答,肯定是有利可图的吧。可是爱飞的鸟儿图什么呢?它有没有思想?有没有情绪?甚至有没有抑郁?这些好像与人类有关的词语与鸟儿有关系吗?我就是一个发问的人,有没有资格暂且抛在一边,但人有的,鸟儿也应该有,因为人和鸟儿都是大自然的动物,只是人类认为自己是高等动物,比鸟儿要高级一些,这都是人类自己的看法,鸟儿认不认可?谁能说得清楚。其实,这也不需要说清楚,人类自己有自己的认识,鸟儿有鸟儿的认知,是完全不需要统一的问题。统一也没有用,人类和鸟儿看似生活在同一世界,实质是不同的世界。
鸟儿蹲在树的枝丫,观察周边没有天敌的情况下,它才思考自己的目的能不能达到?鸟儿的眼睛和它的翅膀是防卫天敌的武器,看和飞是两种最基本的手段,这样的手段看起来不是那么高级,可就是这样子简单的手段十分实用。人们靠不靠近它,多远的距离是安全的?鸟儿的眼睛比人的眼睛可靠得多,它目测的不是自己与人的距离,而是人与自己的安全距离,如果人越雷池一步,鸟儿就会利用它的翅膀冲天而去,有时候会啼叫而飞,那声音表达的是一种愤怒,有时候嘴巴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可翅膀扇起空气的声音也不小,至少空气能听得见,站在地上的人们听得见。
果园在鸟儿的眼睛里算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一方面同类的朋友不多,争食的对象就少了,当然,在鸟儿的世界里,多与少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多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争食而头破血流,顶多也只是各自谁先啄到归谁?另一方面果园里人的因素影响比在外边要少许多,我一家三口在鸟儿的眼里算不上天敌,对它们的恶意不大,大多数的时间鸟儿可以在果园里自由活动。
鸟儿飞来果园,图的是有食吃。这份企图没有人会去责备它,飞来歇一歇可以,那地上的食也不少,有的是纯天然的,是大自然的馈赠,鸟儿自是毫不犹豫地吃,边吃边抬头看有没有危险逼近,这份警惕性是应该的,是在纯天然的环境中养成的。那样的食大多是各种果树留下来的,也有一些花花草草无意之间撒下来的,鸟儿吃得自自然然的。尚有一些食则是果园主人留给鸟儿的,也算不上有意识地给予,只是把家中吃剩下的一些食丢在果园地里,特别是在果园一个角落的鸡圈栏边,总有一些鸡吃不完的东西。那些鸡食基本上都是鸟儿爱吃的,比如骨头渣、饭渣、叶子渣渣、谷粒什么的,在鸡圈栏里的,鸟儿吃不着,栏外的就没有争的,鸟儿想吃啥就吃啥,可以挑着吃,可以顺着吃,也可以等着下次吃,这样的食不算丰盛,却也可以让那些鸟儿天天飞来天天有吃的,也许这就是鸟儿的企图,不算是有什么阴谋阳谋的,也不应该让人责备它们的企图。
鸟儿进果园,不单单是吃食的,至少我是这样理解的。至于鸟儿本身,它可能本身就没有想那么多,有食吃就吃食,没有食吃也可鸣叫几声。鸟儿的鸣叫,那才是我想听的,在果园里的食,对于我来说是太简单的事,随便想一个办法,都能够解决,几两谷粒、骨头渣、饭渣、叶子渣有什么难的,可要想听鸟儿的叫声,那不是一个想什么时候听就能听得到的事。鸟儿叫不叫?什么时候叫?那不是人能定的,也就不是我能定的。可我每次看见飞过来的鸟儿,都想听见它们的叫声。
鸟儿的叫声,这才是果园里最动听的声音,哪一个人能够不想听?
我的果园常有鸟儿飞来,不是有虫吃,而是有食吃,但鸟儿不是白吃,它时不时在枝丫上蹦跶几下,那算不算跳舞,而是愉悦我个人吗?鸟儿肯定不是。偶尔果园里树上有虫的话,应该是鸟儿的食,这又是鸟儿的另一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