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在哪座山上三打白骨精?这可不是无厘头港剧的台词,而是家庭作业。难、怪、刁的题目如同一头头拦路虎,使本该轻松愉悦的经典阅读变得让人叫苦不迭。
阅读是自由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角度和偏好。与阅读相比,教学和考试远没有这么自由。普通读者阅读一部文学作品,一般都是整体把握,无须深究个别细节。但语文教学作为一种思维、知识和技能训练,它必须有一些套路、一些“法门”,以实现师生之间知识和技能的传授,提高学生的思维和语言技术能力。
与自由阅读的整体把握不同,语文考试把一篇完整的文章切割成一个个孤立的知识点来考查,这一点就备受诟病。然而,如果用这种应试的思维模式来要求自由阅读,那就是典型的错位,使愉悦的阅读变成味同嚼蜡的苦差事。阅读“三打白骨精”,看点在于孙悟空的勇武机智、白骨精的阴险狡诈,痛快之处在于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更在于正义最终战胜邪恶。这时候非要追问“三打白骨精”的地点是在白虎岭还是黑虎岭,实在大煞风景。
教学和考试的目的,终究是为了将来在广阔舞台上自由创作、翩然起舞。不能因为遵循套路、循序渐进的教学考试,就使孩子们失去了文学鉴赏和文学创作的想象力和能力。既然是自由阅读经典,那就应该给予孩子们更大的自由。哪怕布置一点作业,也应该是引导和启发的火光,而不是束缚和限制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