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机器里的造物主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曾经我们之间
第16版:科技生活·巴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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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机器里的造物主
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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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 08 月 10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我们之间

石子

  15年没有音讯了,去年春节,我与回乡省亲的初中同学黄老邪聚在一起,不经意中提及你和我们的少年时代,大家唏嘘不已。从黄老邪的口中,得知你先生是他的大学同学,关系密切。黄老邪说,他曾多次出差到你们的城市,和你们聚会。他还说,读初中时,班上的很多男同学都把你和我的关系说得很玄乎,甚至乱点鸳鸯谱把我们派成“一对”。黄老邪问,后来你们怎么没有发展。我笑道,胡说,我自己都不知道。

  虽然,我们不是一个村的,但两家相距不远。读初中时,由于划片招生,我们进了同一所学校,是当时乡镇办的农业中学。我们这一届就两个班。刚进学校的时候,我们不同班。读了一学期,学校根据成绩重新分班,我们便被分到了一个班。你当过班长,我也当过班长,对了,我还当过学生会主席。至于学习成绩,不是我第一,就是你第一,所以,老师很喜欢我们,经常叫我们一起帮他批改作业,处理班务工作,组织策划课余活动。这样,我们接触的时间就多了起来,所以,给班上的同学就形成一种“错觉”,以为我们关系不寻常。其实,十三四岁的我们,啥也不懂,最多也就在彼此的心里,有一些美丽的情愫而已。

  在我的记忆中,你不喜欢与人说话。除了老师安排一起做的事情以外我们之间基本就没有交集了。我性格开朗,同学们喜欢找我给他们辅导作业。特别是数学,我仿佛就是天才,没有遇到我不会做的题,平面几何、应用题都是我的强项。记得有一次,数学老师生病了,我就代替老师给大家上数学课。中午放学后,我要去割猪草,很多同学就和我一起去二连山上帮我割猪草,完事之后,我们又回到教室,我给大家辅导作业。每天的课间操也是我领操。总之,抛头露面的事,我做了很多。你,仿佛总是默默无闻的,就学习成绩好。

  初中毕业,你考取了中专,卫校,我因为年龄太小的缘故,只好去读了高中。这期间,我们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一次写过书信。

  两年高中毕业,我考了一个师范学校。由于课业压力较小,很多知识都比较熟悉。闲着没事,大家就开始和原来的同学联系。我联系最多的,是高中时候的几个哥们,比如严斌、周老大、程永学等。而初中同学,我只联系了你。依稀记得,我们有几次书信往来。其内容,不外乎是些理想、人生、学业、工作等话题。没有风花雪月的诗意,那些信,朴素得像蔚蓝天空中的几片白云,化不成滋润土地的雨滴。不过,那些信,却有着青年的激情,有着人生的憧憬。

  师范毕业之后,我到了一个乡镇教书,此时,怀着青春的梦想,我给你写了几次书信,在书信里,隐隐约约地能嗅出玫瑰的芬芳。而你的回信,我找不到半点能令人欣喜的气息。我只能把那一粒情感的种子,埋进记忆深处。

  后来,我结婚了。后来,你也结婚了。

  那次和回乡省亲的同学相聚,又一次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他告诉了我你的联系方式。多次电话上闲聊,问你的生活,问你的工作,问你的家庭。这些普通话语,或许这些套话,没有啥子言外之意,仅仅表达一份关切之情。而我听你的话语里,有些无奈,有些玩世不恭,有些乐天安命。我想起我们仅有的那几次书信,是多么富有朝气和活力,是多么激情飞扬,青春涌动。

  去年六月,家乡遭受了一场40年一遇的洪水后,出现了霍乱。此时,你打来电话,给我推荐预防霍乱的药物,以及生活中的注意事宜。那份关切,我一直记在心间。去年大年三十的前一晚,一个祝福的电话打来,一听声音,就分辨出你了。有这一声最普通的春节祝福语言,最普通的问候,还能奢求什么呢?

  有些情愫,埋在心底,才是永远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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