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水河畔的歌声萤光满天点缀夏秋好天气(外三首)水果的爱情
第16版:科技生活·巴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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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水河畔的歌声
萤光满天点缀夏秋
好天气(外三首)
水果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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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年 07 月 30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舞水河畔的歌声

钟远锦

  (一)我们都是,时间掌中的一本书

  有的山峦是滑过来的!当它遭遇到平静的舞水,又会侧过身,将身子往上稍微挪移。此刻,城市是醒着的,灯光是醒着的!当然,我也是醒着的,我醒着的目的,是想看看那座山峦到底要走到哪里去,在哪里生根发展。

  孩子是不会想象的!他侧着身体的样子,好像一本立起来的书。书上的文字大或者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书上密密麻麻排列着我的心迹!我知道,就是那心迹,足以让世界转过脸去,不再计较明天是赢是输、是风是雨。

  而舞水之上的山峦,是信笺!它们会将跨世纪的呼喊从笔端,从容地飘过时间,落成一艘乌篷船。乌篷船上,有人撒网,有人划桨,有人坐在船头,低声歌唱。他的歌声和我的歌声,刚好形成抛物线!

  我们都要将城市,当成起点!而哪里是我们的终点,我们不会去深究。我们只知道,逐渐醒来的舞水河,会将我们的杰作,当成余波,放在每一条渡口,渡口上,每一条石级,都是我们的希望。我们往上走一格,黎明就会高出些许,像一支落下又提起的笔……

  (二)他与它们

  半夜的舞水,是喜欢唱歌的!这不,它独自坐在通往城市的石级旁,用心梳理心中的星光!它想让那些留守在心里的光,组合成一首歌曲,放在高于自己的过道上!高于自己的过道,是城市的景观大道,叫龙津大道!大道上有着全城最多的青石栏杆,有着全城最多的文化石雕。

  石雕旁的花坛,是懂得舞水语言的!每次,只要舞水安静地坐下来,它都会偷偷从心口掏出一两粒晶莹的泪珠,置于绿树红颜之上!风,不再好强,它只是偶尔抬起头,抒发着自己的紧张。

  5点,所有的光都会忙碌起来!因为,有一个早起的人,会推着他的勤劳,从这里穿行!他身上披着飞翔的云,像橘色的灯;他手里握着岁月的藤,像拾掇岁月的拂尘;他心里装着坚硬的宿命,也装着坚忍的生命!他从东头到西头,从西头到东头,将足印按成一组心灯,挂在舞水河的新窗前。

  舞水河一起身,所有的灯光亦起身。星光退下来,将翅膀转换成光明,照耀着那个勤劳的人。勤劳的人不吭声,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足迹,早已被一众看起来并不那么友好的事物给捡起,放在书页里!

  等城市进入梦境,它们就会翻出来,用一种近乎天籁的声音,哦吟!而他,只顾着推动自己的生命,在城市清洁的轨道里,苍凉而行……

  (三)舞水河的圣经

  舞水河,老了!老到天后宫的门枋里,看起来至少得有500岁!有人说500年一回首,就是爱情的年数。而舞水河,500年一回首,就拉住了青春的花裙子!一下子从古老的天后宫变回了索子街上的吊脚楼!

  吊脚楼是青春的!它的青春在于,它的每块皮肤都洋溢着时代的气息。比如街上的长廊里,那些举起镜头、摆弄姿态、定格青春的小姑娘、小伙子;比如那些随着石级而上,飘逸着彩色光芒的走马灯以及各式客栈里,流露出来的青春气息!

  连风雨桥上的商铺里,都有摇摆的痕迹。比如那边是青春的时装店,这边却是古朴的侗乡风情馆,再那边是麻辣烫,对面却是汉服店!走在桥上的人,有青春靓丽的时尚达人,也有满脸皱褶的老年人。桥下的水,也是一半念旧,一半青春。念旧的水,环抱着偌大的桥墩不肯走!青春趁着阳光依旧,直接往下流淌!

  往下流淌的水,会路过从文阁,顺着沈从文的《边城》往下走,它们当然也会经过六合鼓楼,从鼓楼飘扬的歌声里选择一些要素,塞进衣袖!等它们到了和平电站,就再也不想走!它们要停下来,用它们的身躯,锻造成电流。

  我们看到的光明,就是它们的圣经!它们要用它,擦亮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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