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正月初二,去接爸爸回家。若不是道路两旁悬挂的红灯笼,我几乎忘了这是新春佳节。
机场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戴上了口罩。我想口罩的另一用途就是减少说话,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与手势的交流,这也就少了一些争吵。
我戴着口罩,手拿酒精喷雾,爸爸一出安检,我就开始给他全面消毒。爸爸1月16日回了老家宁波,我从1月21日开始每天发微信语音强调:要特别重视此次疫情,出门一定要做好个人防护。所以爸爸特别配合我的工作,双手侧平举,人也站得直直的。这时我才发现后面居然排起了队:“那边测体温,然后在你这边消毒吗?”他们把我当成了机场工作人员。
排队的人也很配合我的工作,和爸爸一样的姿势,后背挺直,双手向两边举平,一个个虽然口罩遮面,但透过眼睛看得出他们很认真地对待此次消毒。
我忍住不笑,严肃又认真地给后面排队的人消毒。一瓶酒精很快见底,只有停工。
我推着行李车和爸爸离开。后面没有喷到的阿姨头伸得直直的,着急地喊:“喂,你啷个就走了,我们还没喷。”
“不好意思,这是我自己带的,已经没得了。”
这次春节让人刻骨铭心。而此次消毒,给了我一种快乐。
虽然我的酒精不多,给他们喷得也少,但相信这一小小的举动,会让他们重视消毒,重视此次疫情。
回家的路一点不堵。大街上空旷又沉寂,但重庆的夜景依然迷人,我可爱的重庆,什么时候你才能恢复以往的模样,我情愿回到拥堵,回到车水马龙。这是大年初二,正是走亲访友的时候,忙碌一年的我们选择遮面出行,选择与外界屏蔽。
我们可以尽量不恐慌,不焦虑,但比恐慌更可怕的是轻慢。
想想人生不过是等和忍的交替。有时在等中忍,有时在忍中等。
那么让我们继续等待和忍耐,终会迎来内心的春暧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