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之春满江红·中国航天城中那块地日子就是陪伴
第16版:科技生活·巴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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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林之春
满江红·中国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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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 03 月 10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石林之春

戴馨

  有诗云: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在参加“美丽山乡,石林之春”采风活动的这一天里,天空一直飘着细密的小雨,触目是雾霁迷漫,看不清四周群山的真正面目。甚至在境内海拔最高的南天门上,也无法像往常那样,纵目远眺山乡如画的美景,以抒心中豪放旷达之意。

  可是,当一行人来到茶园村,拾级而下,准备去探访保存完好的水井湾古村寨时,目光却被一路上扑面而来的生命气息所牵引。尽管风寒雨凉,悄悄的,春天的足迹已登临这个海拔1400米的地方。一条平整的石板路蜿蜒伸展至远处。空中,依然飘洒着纷纷扬扬的细雨,山坡上,高低参差的树林、灌木已是春意勃发。身畔,晃过的一根根枝条上都抽出了嫩绿的芽,每片叶子上都有一个新生命在跃动。鸟儿也在林中啼啭、和鸣,为静寂山林增添了生气。稍远处仍是白雾茫茫。田野间飘荡着的清新味道,使在场的每个人禁不住都深吸几口气,感觉是透彻心肺的爽快。

  路过一间农家小院,地面覆满茵茵绿草,间杂植物枯黄的残根,远望倒像是地毯上开出一朵朵小黄花,很有意思。几个作家前辈对种在旁边的几棵香椿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端着相机“咔嚓”拍个不停。那椿芽儿绿中带红,薄如蝉翼,它们丝毫不惧风雨,兀自在雨雾中欢笑,衬着人们的笑脸,被摄进了一个个生动的镜头里。

  行进中,起先拂绕不开的白幕似乎被风轻轻掀起了一个小小的角落,并渐次在空中漫卷,迁徙……像被扯碎的棉絮,团团簇簇,丝丝缕缕,覆盖在群山之巅。依稀看见对岸贵州境内山梁上的公路,斧凿刀削,依山势而行。古村寨层次错落的黑色瓦顶也渐渐收在眼底。从远至近,青山隐隐,梯田层叠。朴拙的黑瓦屋顶,加上山中绿意葱茏,漫天白雾飘飞,恍然中还真有远离凡尘,飘飘乎欲入仙界之感。

  左弯右绕中,我们来到古村寨中最大的一幢房子前。这是一座穿斗式构架的老屋,占地两三百平方米。褐色的木板壁已熏染上历史的烟尘,但它依然巍然挺立,彰显着往日的繁荣与盛景。细细察看,那些门窗工艺精致,窗格上还雕上了对称的花纹图形。堂屋的大门处居然还有两扇别致的“幺门”,近1米高,估计是阻挡鸡鸭等家禽进入室内所设吧。不由人赞叹其匠心独运。房屋偏僻处还搭建了木柱支撑的“彩楼”,上面架着木板,堆积着金黄的玉米棒子,令人想到农家生活的富足和安稳。

  在堂屋里,我看见了搁置的洗衣机、脱粒机。这里虽然古朴清幽,但现代的快捷、文明的气息已潜入其中,为他们的生活打开了另一扇窗口。世界改天换地,如此原滋原味的老式建筑真是难得一见了。

  更奇特的是门前有两棵古银杏树,高约二十米,雄踞在坝子两端,遥遥相望。瞧这粗壮挺拔的架势,没有上千年也有几百年。银杏树别称公孙树,是不容易长大的。再看这四周的地名,人们津津乐道的青龙嘴、龙门槽、鲤鱼河、飞天崖等,不都寄寓着人们渴望“鲤鱼跃龙门”的美好愿望吗?

  走时,白雾又暗暗从鲤鱼河谷里升起,轻盈翻转,逐渐布满了整个天空,眼前迷漫一片。刚才在眼前已经清晰起来的远山、梯田、房宇,又隐隐消匿在雾中,像一个刚刚过去的梦境。石林的雾真是灵性十足,它在有限的时间里为我们铺陈开一幅山乡水墨画卷。而热爱自然的我们,也用善感的心抓住了生活中这一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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