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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版:科技生活·巴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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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 12 月 30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致友人

何一东

  关于年末,辞旧迎新之际,其实已写过若干感悟。但每逢一年的最后一月,总会心潮起伏。尤其到了一定的年纪,对日渐流逝的时光,常有不舍与忐忑。

  与年龄相近或大一些的朋友聚会,大家对一年将尽的无奈同样感同身受。几杯酒下肚,微醺之际,不约而同,往事的画面便争先恐后浮现,一个个“我当年如何如何”“那时候怎样怎样”的故事精彩呈现,不一而足……

  夜深人静之时,独坐家中,听歌、冥想。那些旋律优美的老歌愈听愈亲切,愈听愈有几分怅然!在歌声中,许多往事许多人,都出现在脑海。他们还好吗?如今怎么样?点开电脑的文件夹,多年前保存的友人像片,一下照亮了屏幕,一张张放大细看,乌黑的发,明亮的眼,都那么生动鲜活!还有一些留言,读来也是情深意长,满满的感动。

  有一位署名诗意的好友写道:“很久了,不写情绪的东西。盖因经历春夏,一入暮秋,人心便已筑起厚厚的痂,既是‘保护’,也是‘拒绝’。早已不再看《蓝色生死恋》,也不大相信一棵树至死坚守的‘传说’。倒是在阳光明媚的周末午后,会静静地斜倚在阳台的躺椅里,听风吟,看鸟飞,一颗心蓝天、白云一般,优哉游哉。看书、弹琴、写字,什么都做,也什么都不做,是真正的‘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有时候,也是不大相信的,一颗炽热的心,怎么就‘天高云淡’了?后来,我张开五指,发现:彼时,我在爱中,我的手因为紧紧扣着爱人的手而弯曲。我所有的热情和心思,都只在这一个人的身上。那时,我的世界,是一个人的世界。现在,我的手是伸展的,好像什么也没有握住,但我却握着整个世界……生活到了极致处,怕就是这般的安稳、静好吧。

  五指伸展,谁的手再伸过来,这便是‘遇见’。时光不饶人,日历一页页翻过,生活中的人,继续生活;跋涉中的人,继续跋涉。但我有点走不动了,也打算不再走了。我就停在原地,守着自己的三分薄地,春种秋收。我以为,我再不会遇见任何人了呢,我也是死了心的,不再去希望,长长久久,在思想的路上能有个人一路同行。可是,我还是遇见了他,那个被我称着东哥的人。

  有句话人们常说:素未谋面,神交已久。这句话,用在我身上,指的怕就是东哥和我。

  和东哥的相识,缘于文字,彼此共同的爱好。我们加了QQ,有了更多的交流,彼此都是那种毫不设防的人,所以谈话很轻松很愉快。他说:怎么一见如故呢?我笑:谁知道呢?不期而遇,怕是早安排好了的吧。有首歌叫《遇见你是我的缘》,除了爱情,友情也当是如此。长途电话上,他说话轻言细语,对我给予鼓励。他的热情,很打动人。我这边听着,欢喜地笑,欢喜地致谢。我和他,哪里陌生呢?分明就是故人嘛……”

  交往了一段时间,我和诗意更加熟悉了解。她属于外貌秀丽、内涵丰富、有点传统的女子。她的文章,细腻生动,字里行间,真情流露、灵气逼人。她在另一次留言里写道:“孙燕姿唱: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东哥,我想说:东哥,谢谢你!谢谢这一场春天的相遇。长久以来,都觉得遇见你,就如同遇见喜悦。一份份,你总会送给我,我却无以为谢。如果可能,宽窄巷子里,我请你喝盖碗茶!”

  人生路上,如果你是一位有心人,就会有若干次相遇、相知。即使很短暂,也会绽放灿烂,给双方留下永远难忘美好的回忆!

  还有一些相识数年乃至十余年的朋友,分散在省内外各地,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彼此也在微信、QQ关心问候。即使有的问候不太勤,但感觉对方总在身边。前几天,一位认识2年多仅见过两次面的好友,从外地寄来两册精美的2022年日历,细致讲究的设计、选材和工艺,我非常喜欢。一本绿色的封面上印着两行白色的字“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很有诗情画意。我翻阅着日历,眼前浮现出她的容颜,心中涌上温暖!

  我知道岁月在春夏秋冬的装扮下一天天无情蚕食着我们的人生,谁也无法阻挡!我也知道,未来同样有离愁别恨。但这又有何妨?我拥有过友情的真挚,品尝过爱情的甜蜜,也会心存感激与知足了!

  又是年末,远方的友人,你们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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