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房 我的书
第012版:共赏百本好书
上一版 下一版 
我的书房 我的书
    
 
重庆日报 | 重庆科技报
重庆日报报业集团主办 
3上一篇  下一篇4  
2022 年 04 月 22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世界读书日

我的书房 我的书

本报记者 赵欣 刘一叶

    徐蓓

杨浪浪

赵登翠

贺斌

李波

王越

  书房,是极具个性化的私人空间,折射着主人的性格与爱好,是一个人精神的栖息地和归宿地。在这里度过的时光,不仅可以让人回望过去、对抗遗忘,更能理解当下,收获自身的强壮。

  在第27个“世界读书日”到来之际,作为“百本好书送你读”活动的创新延伸,本报策划的“我的书房我的书”主题报道,带你走进本土六位行业佼佼者的书房。不同的成长背景和职业环境,带来了多元的智慧碰撞。依次推开他们的书房,你会嗅到不一样的书香。愿越来越多沁人心脾的书香,奏响书香重庆的美妙乐章。

  徐蓓

  阅读就像清泉一样滋润生命

  2021年,一部讲述西南联大的纪录电影《九零后》走进观众视野,并以这种今昔呼应的现实关怀,获得第三十四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纪录片奖。该片导演徐蓓谈到阅读时深有感触,“阅读就像清泉一样滋润生命。”

  徐蓓的父母都是教育工作者。小时候,父亲发现女儿喜欢阅读儿童文学,时不时地给她买书。徐蓓说:“有一次父亲送我一本《儿童文学作品选》,里面的故事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母亲则主张孩子应该多阅读与课本有关、对学习有益的书籍,她给女儿订了一些当时流行的杂志,如《少年文艺》《儿童文学》《小说选刊》等。因此,徐蓓自幼就读“有用之书”,也读“无用之书”,眼界较之同龄人更开阔,知识结构也更丰富。

  虽是如此,但她在工作后仍然时常有自惭形秽之感,“没办法,同事们的阅读量太大了。”徐蓓说,见贤思齐的压力,迫使她如饥似渴地阅读。

  走进徐蓓的书房,这间大约40平方米的书房,有着两面墙的书架。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齐邦媛的《巨流河》、芭芭拉·W·塔奇曼的《八月炮火》、王鼎钧的《人生三书》系列……大多文学和历史类图书被放置于书架上方。余下的被整整齐齐,码放在书房对面的小茶几上。她尤其喜欢非虚构叙事的作品,看到那些好作品,徐蓓总会双眼放光、滔滔不绝:“王鼎钧是当代著名文学大师,比较鲜为人知。我每次看他的书,都恨不得逐页逐页摘抄下来。”徐蓓表示,王鼎钧是把自己的人生哲学融入到社会学,展现自己观察社会的角度和认知,思想深邃,文笔了得。

  从《大后方》《西南联大》《城门几丈高》,到如今正在拍摄的系列纪录片《卢作孚》,徐蓓一直在历史题材纪录片里深耕,并且获得了可喜成绩。她认为,把握这类题材的关键在于对历史的积累,没有任何捷径可走。“我自小便对历史故事非常感兴趣,在读过的书中,历史书的占比最大。”徐蓓说,2012年冬她开始筹拍《大后方》,首次接触历史人文类纪录片。也正是因为这部纪录片,让她找到了一个自己擅长且喜欢的领域。

  然而,拍摄历史题材纪录片对于创作者的要求颇高,绝非简单地将历史影像化呈现。徐蓓说,在创作之初,她首先要查阅大量的史料,这就需要大量地阅读。“要是将纪录片比作一座大楼,阅读这个主题的相关书籍就像是这栋大楼的地基。”徐蓓表示,在文稿创作中,她常以学者的严谨态度要求自己,无论做任何选题都要有广泛的学术支撑,通过采访国内外不同专家,才能建构起对事物的一个全方位了解。“只有这样创作出来的作品,才能够担当起历史与现实之间的摆渡人角色。”

  在她看来,如今阅读早已脱离书籍的狭义载体,一次踏青、一次远行,都是我们和外界产生交互的过程,这其中也包括拍摄纪录片。徐蓓说,制作纪录片既要有细腻的表达,更要有广阔的视角和深刻的思想,从而突破自我的拘囿,去激发出故事背后真诚的力量。

  杨浪浪

  多些宽容,尊重并支持个性化的阅读习惯

  “初中同桌至今还笑我,说当年留给她的最深印象,是开学第一天,我把金庸小说藏在语文课本下面,偷偷地看。她说当时就在寻思,嗯,这个女生好大胆,不简单!”

  和记者聊起年少往事时,如今已是重庆市人民小学校长的杨浪浪,依然乐得像个孩子似的。

  一些画,几盆花,整洁素雅的办公室里,有着一整面墙的高大书架。金宇澄的《繁花》、卢梭的《爱弥儿》、李泽厚的《美的历程》、钱穆的《孔子传》……目之所及,多是文学和教育类经典。书太多了,一部分已经“溢”了出来,被码放在窗边。

  “从小我就爱读书,办公室就成了我的书房。我家的两间书房也满了,有一部分年代久远的书只能堆在妈妈家。大致算算,上千本应该是有的。”杨浪浪打趣道,“以前我读书速度很快,现在工作忙了,读书也慢了。听说‘买书如山倒,读书如抽丝’,我也是越来越体会到了。”

  杨浪浪在一个开明的知识分子家庭长大。“父亲教大学生,母亲教高中生,我大学毕业后来到人民小学任教,父母都很高兴,说这下我们家大中小学齐活儿了。”这样的家庭氛围自然少不了书香点缀。“父母都爱读书,也给我订了很多报刊,比如《少年文艺》《世界博览》。我们之间交流很平等,就像朋友。我记得小时候课本里有莫泊桑的《项链》,我说插图里的玛蒂尔德有点胖不好看,我妈提醒我,美丑并非绝对,丰腴也是一种美。听起来是不是文绉绉?但我就此记住了‘丰腴’这个词,也在潜移默化中建立起了自己对审美的感知。”

  小学四年级开始读全本《红楼梦》,中学迷上过琼瑶、梁羽生、金庸,至今还深爱着鲁迅、王小波、狄更斯、罗曼·罗兰……“读过的书就像我的灵魂伴侣,给我引导鼓励,让我欢欣喜悦。我读书口味一直比较杂,但基本都是经典。经典真的会成为一生的滋养,像《双城记》,结尾我至今难忘:‘我现在已做的远比我所做过的一切都美好;我将获得的休息远比我所知道的一切都甜蜜。’人性的美好令人动容,这就是经典的魅力。”

  “小学是一个人社会化的真正开始,就阅读来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完全可以尝试经典阅读了。尤其‘双减’之后,开展亲子阅读的可能性更大了,如果父母与孩子一道阅读经典,我相信会是很好的示范。”

  不过杨浪浪也强调,就读书而言,没有绝对完美的阅读习惯和推荐书单,“我们提倡经典阅读,但孩子的书单也应该尽量丰富而多元,毕竟,阅读是很个人化的,作为阅读的指导者、推广者,我们要更宽容,要尊重并支持个性化的阅读习惯,要尽可能给学生尝试的机会,从中去发现他的天分特长到底在哪里。就像我们学校精神的第一个关键词‘好奇’,我认为只要孩子抱着好奇去读书、探索,他们就获得了成长的内生动力。这种特质太重要了。最近我在读黄永玉的书。他特别好玩,一生都活得像个孩子。我真心希望孩子能在这样的天性中成长,他们中会不会出现黄永玉这样的大家?也不是没可能嘛。”

  赵登翠

  在“城市书房”中感受重庆的文化味

  说到书房,一般会认为是一个私人化的空间,可拾己书局主理人赵登翠的书房却是一个开放空间。

  日落时分,站在龙门浩老街上,不远处的长江索道、东水门大桥以及对岸的湖广会馆,与金黄色的光晕映在宽阔的江面上,就像一幅画卷。这是赵登翠开书店的第三个年头,她的书房正坐落于此。这里大约有60平方米,陈设随意温馨,几架原木色的书架和前厅的书桌占据了室内的大部分空间。

  赵登翠从小生活在大足的一个小山村,父母都是农民。“父母重视对我的教育,但似乎并没有给我什么压力。”赵登翠说,儿时父亲会专门抽时间教她读书习字,时不时地拿着地图册,教她识图。“小时候,我特别爱看连环画,尤其是在《杨家将》里,我知道了英姿飒爽的穆桂英、威震一方的佘太君、忠君爱国的杨宗保等人物。那些故事里的人物和是非,在我小小的脑袋瓜中形成了对人基本的善恶评判标准。”

  小时候喜欢看连环画,大学时代起开始阅读大量英语原著,赵登翠至今还常翻阅鲁迅、卡夫卡、加缪等名家的经典著作。“这些书决定着我的眼界,所以书局现在的藏书大部分也与开阔视野的书籍为主。”

  与其他连锁书店不同,这里藏书并不多,但胜在温馨雅致。室内茶座一旁的书架上,摆放着一面墙的英语原著。在这里,《很高兴遇见你》《梵·高》《傲慢与偏见》的英文原著小说随手可取。赵登翠说,这是她的私心,因为英文著作提供给了她更为广阔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的人和事。“我读的第一本原著是《飘》。”在她看来,图书就像一位人生导师,带给她鼓励,让她欢喜。她至今都记得第一次看《飘》的心动,“那是在战火重重下,一个女人艰难而又坚强的故事。循着她一路铿锵成长的脚步,我也收获了启迪和力量。”

  如今,赵登翠还不时邀请一些专家学者走进书店做客拾己读书会,分享自己的人生故事和文学创作经历。“最近我计划在书店开设英语读书会。”她表示,自己更希望书店能成为一个公共的“城市书房”,吸引人们前来感受城市的书香气、重庆的文化味。

  贺斌

  只要能阅读和写作,人生就不会孤独

  博尔赫斯说:“如果有天堂,那它就是图书馆的模样。”而作家贺斌的书房,大概算得上一座迷你版图书馆。他的书实在太多,几乎出现在家中每一个角落。这让首次到访的记者犯起了疑惑:贺斌的家,难道整个就是一座书房么?

  一个特制的书架在既定的书房区域“顶天立地”,占据了一整面墙。书架每一个格子里,书籍码放密密麻麻纵横交错,里三层外三层。书架脚下的地板上,也摞着厚厚的好几堆书。餐桌已忘记了它本来的功能,桌面层层叠叠摆满了书。客厅和次卧都分别另有满架的书。就连那间面积不大的主卧里,也立着一面墙的书柜,存放着贺斌最看重的一批书,好比藏在深闺的宝贝,不肯轻易示人。

  “我没有想要系统地建构藏书,买书的初衷仅仅是为了阅读和写作。现在整个家里的书五千册应该是有了,一小部分是中国古典小说类、诗文类、国学类、哲学类、历史类,另外80%以上都是外国文学,其中欧美文学更多,还有些日本文学。”贺斌说。

  他表示,自己的阅读选择主要来自两大体系,“一方面,是按照小说创作不同领域的脉络进行梳理,对一些遗漏的经典展开精读和重读,期待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另一方面,会注意参考写作界一些同行、大师的书单,比如来自美国著名文学杂志的《巴黎评论:作家访谈》系列,根据那些重磅作家分享的阅读喜好,顺着这个脉络,就能追随自己喜欢的作家的爱好去阅读。就我自己来说,特别喜欢爱尔兰作家威廉·特雷弗,他的气质接近契诃夫,是跟爱丽丝·门罗并称的西方短篇小说的双峰。我把特雷弗和他提到的作家的作品搜集起来,专门建了个书柜,命名为‘特雷弗和他的朋友们’,会反复阅读。”

  多年来,阅读和写作已成为贺斌的生活重心。他把“尽全力写作,否则便是错”作为自己的微信签名,在高度的自律之下,他在国内的文学期刊发表了若干作品,引来关注。对此,他很谦虚,“我大概属于愚笨的写作者,过去专职做记者,业余写小说,一度疲于奔命,真正专注下来都是2020年疫情之后了,起步晚吗?其实也还好。真正的好作家都应该有一定的阅历和沉淀,我相信作品自己会说话。”

  贺斌说,他的小说创作主要关注那些首先能触动自己的故事,“50多岁的年纪,我愈发体会到19世纪俄国经典文学的价值,就是要讲人的故事,同时我也想写一写自己出生成长的重庆,以及我们60后、70后这一代人的共同记忆,通过文字去关注我们的时代、回应这个时代,这都是一位诚恳的写作者的责任。”

  “可能对于阅读来说,信息爆炸的时代,并不是最好的时代,但写作不一样,因为人类始终需要故事,因此我对讲故事的这个职业本身还是充满信念。我以为写作不用考虑回报,本身它回报也并不高。其实,写作本身对写作者的满足已经超过回报了,通过写作疗愈自己,也探求世界,这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慰藉。请永远记住,只要还能阅读和写作,人生就不会孤独。”

  李波

  走出书房,阅读可以延伸到社会每个角落

  推开窗,绿意深浓,鸟语花香,微微暖风吹到脸上。这是李波履新企业管理者后的第一个春天,他的办公室兼书房,坐落在悦来重庆国博中心对面的小山之巅。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几架深色的书柜占据了整整一面墙。

  书放得很满,《中华文明史》《哈佛中国史》《黄河与中华文明》……厚重的典籍彰显着主人的阅读志趣,也为书房平添了书香。“平时工作忙,但每天都会挤时间翻翻书,读书就像跟大师对话,总让我有新的启发。”面对到访的记者,李波如斯说道。

  作为文旅专家,李波的思考和探索与城市文化建设深度融合:他主编了《重庆抗战遗址遗迹图文集》,带领团队梳理的《重庆市沙坪坝区文化志》荣获重庆市“司马迁奖”;2003年开始,他带领团队开展抢救性修复系列抗战遗址遗迹行动;他还钟情于城市更新、老厂房改造,目前正集中精力打造悦来中心、悦来汇、悦来庄稼的“三悦”文旅核心项目。

  “从在重庆师范学院历史系学习算起,我到重庆已36年。当过大学老师,在政府多个部门工作过,现在又在企业服务。我认为要做到‘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一定离不开好好读书、学以致用。坚持读书、思考、写作,还要走出书斋、深入社会,我一直是‘大阅读’理念的践行者。”李波说。

  李波的老家在四川巴中。初中寄宿在舅舅家时,他通过大量阅读懂得了其中之乐。“舅舅是当地文化馆馆长,家里藏书多,我就杂七杂八地读,印象最深的是童恩正科幻小说。”严肃而系统的阅读则是在大学时代,“最热衷苏联小说、西方哲学、历史典籍,系统地掌握到学习研究方法。记得那时学校附近很多地摊卖书,新华书店也常常进校做展销,我们求知若渴,甚至还会省下饭票用来买书——那时,饭票就是高校周边的硬通货。”

  “当时流行的琼瑶小说我也爱读。”李波笑到,“我欣赏琼瑶作品的感性、细腻。她文笔一流,笔下主人公大多青春年少,对于青春期的我们来说,读起来有种代入感,是比读哲学历史更特别的体验。工作后我才知道,琼瑶的一些作品还跟重庆有关,与沙坪坝有关,像《几度夕阳红》就涉及小龙坎、化龙桥、国泰电影院等地点。那些故事仿佛发生在我们身边,有趣。”

  “当今时代信息爆炸,读书渠道、形式更加多元。我认为阅读场景完全可以走出书房,延伸到社会每个角落。这就是我提倡的‘大阅读’概念。”李波解释说,“全民阅读背景下,走进美术馆、科技馆,一样可以实现阅读的目的。比如我们正打造的悦来庄稼,是保存完好的化肥厂工业遗存,也是‘大阅读’的一个场景。自然、科技、人文在此交融,置身其间,你可以生动感受重庆科技史的一个侧面。过去,这里生产化肥助力庄稼,为人类生存提供粮食;今天,迎来重生的它产出‘精神食粮’,成了滋养我们精神世界的‘精神庄稼’。”

  李波常常利用节假日去重庆的遗址遗迹走访,拍摄Vlog,发在“重庆小街”视频号上。“鲜活的影像,让传播更深更广。天地那么广阔,需要多一些‘精神食粮’的播种者。脚下的热土,还需我们辛勤耕耘,才有更大收获。”

  王越

  阅读对我们而言,就像空气和水一样重要

  “武汉,我的江城。我爱你,有所求。我要你在此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平安,欢喜。”2020年3月13日,是重庆市第八批支援湖北医疗队抵达武汉一个月的日子。当天,重庆市第八批支援湖北医疗队队员、重庆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内分泌科医生王越写下了一封给武汉的“情书”——《我要你在今后的岁月里平安欢喜》,字里行间透着诗意与温暖。文章刊发后引发广泛社会影响,在全国范围内广为流传。人们在品读这位重庆医生写给武汉的真情告白的同时,不禁感叹,一位医生为何有这么好的文笔!

  王越说,这一切,源于她热爱阅读。

  王越出身医学世家,是一位内科学博士。作为一名医生,王越的书房大多被医学方面的专业书占据。而从4岁就开始学手风琴的她,从小就喜欢文学、音乐,认为应该“诗意地度过一生”。于是,在她的书房里,便又有了像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这样的文学名著。“我平时读书很快,但读《贝多芬传》却快不起来。”王越分享阅读体验时说,《贝多芬传》没有回避贝多芬自己的内心,以诗一般的语言,还原了一个真实的贝多芬。

  王越坦言,她的阅读主要是受父亲——重庆医科大学教授王驰的影响。王驰虽然是医学教授,但酷爱文学,他在学校开设了一门极受欢迎的人文选修课,包含中西方音乐、绘画、电影等内容。受父亲的影响,王越也跟着看起《美的历程》《约翰·克里斯朵夫》等书籍。在她看来,诗与远方,都可在一室书香中寻见。

  2022年,在其写下“情书”的两年后,王越在世界读书日来临之际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向大家推荐了自己的“枕边书”《贝多芬传》:“贝多芬一生坎坷,但他的音乐里饱含对人间的大爱。在疫情防控常态化的今天,大家都应该去看看这本书。”

  防疫期间,不少人的阅读量有所增加。从严峻的考验到胜利的曙光,从英雄的传奇到个体的故事,读者从这些作品中可以读出坚韧、萌生了思考、寻觅到希望。“在我看来,阅读从来就不应该是一件困难、枯燥的事情,它就像空气和水一样重要。”

3上一篇  下一篇  
 
重庆日报版权所有 未经书面授权 不得复制或建立镜像
地址:重庆市渝北区同茂大道416号 邮编:401120
技术支持:北京北大方正电子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