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情在,年味在
第004版:两江潮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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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 01 月 24 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文艺评论

人在,情在,年味在

  编者按

  年味是什么?因为年龄段、出生地不同,可能每个人对它的理解也不完全相同。

  年味是时间的陈酿,是记忆与情愫开出的花。它是与家人团圆时的拥抱,是与老友重聚时的欢笑;是对故乡风土人情的珍藏,是至今还飘荡在百年老街里的腔调……

  无论身处何方,只要我们彼此牵挂,对家的眷恋没有改变,对团圆、和谐、幸福的美好祈愿没有改变,年味便一直在。

  最浓的年味,是那股人情味

  季风

  “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农历癸卯年春节来了。喧闹的城市开始换上节日盛装,大大小小的红灯笼高高挂起,腊梅香伴着腊肉香肠的味道弥漫大街小巷,重庆的灯火愈发璀璨迷人,浓浓年味迎面袭来。

  民俗学家说,年味就是记忆与情愫。每逢春节,为生活打拼的人们,不管走得再远,也要赶赴一年一度的团圆,与记忆中的年味重逢。市民忙里偷闲准备年货;年迈的父母电话催促,翘首以望;漂泊的游子返乡与家人相拥,与亲友相聚,推杯换盏,说旧事话新景。

  年味,就在这种久违的幸福气息中氤氲开来。

  年味,在浓浓的人情味里。2022年热播的电视剧《人世间》,春节串起了“光字片”周家近50年的生活。有人统计发现,剧中至少呈现了13次春节场面。每年春节,不管有钱没钱,家家户户都会尽力准备一桌团圆饭。周家爸爸领着一家人挨家挨户拜年的热闹场景,让人印象深刻。而在前段时间,山东济宁的一位父亲,将中秋的石榴储存在沙土里近4个月,就为了等待儿子过年回家吃,更是感动无数网友。无论是电视剧还是现实生活,年总是连接亲情、通往团圆、充满温馨。

  年味,在满满的仪式感里。《小王子》中说道,所谓仪式感,就是使这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这一刻与其他时刻不同。如果没有阖家团圆、守岁祈福、拜年贺岁、舞龙舞狮等风俗习惯带来的仪式感,春节这样的传统节日便与普通的假期没有多大区别。

  老舍在《北京的春节》中写道: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的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在特定时间涌现出来的习俗、风物,营造着独一无二的节日氛围。而重庆人的过年,也有很多习俗:年终要大扫除;大年初一,家里不扫地、不倒垃圾、不睡午觉;初二“走人户”,吃“转转饭”;初四祭财神;初五“赶五穷”……这些仪式感里,既有满满的节日氛围,也有绵延的文化传承。

  村上春树说,没有小确幸的人生,不过是干巴巴的沙漠罢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生活不过是每天沿着大致相同的轨迹,做重复的事、说重复的话。而生活中的小确幸,是需要人们通过仪式去感受、去捕捉的。

  春节期间一个个细致而繁琐的仪式,一个个触手可及的小确幸,更能触发文化意义上的深层感念。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整个节日都在辞旧迎新,从衣食住行到礼仪举止,用祥和与喜气迎接重要时刻的到来,与亲人挚友盘点曾经的过往,寄寓美好的期盼。

  当然,随着社会的发展,城市化的推进,春节的一些仪式的确在做减法。这也让不少人担心,传统文化的情感会不会失去寄托?年味会不会变淡?

  如果只是从物质层面衡量,过去生活艰难,盼着赶快过年,生活才能改善,如今经济条件大幅改善,天天即是过年。但如果从情感上来说,因为文化纽带的强大磁场效应,春节依旧是我们复苏文化记忆、确认精神归属的重要时刻。

  今天,人们过年的方式越来越多样化,不仅在发扬传统,也在与时俱进。赶场买年货的少了,网购年货的多了,但过年的红火依然;压岁钱换成微信红包了,但保佑平安的寓意不减;年夜饭依然丰盛,但去酒店吃年夜饭也很盛行;在家过年不再是唯一选择,春节旅游的越来越多。一位朋友今年就选择一家人去西昌旅游,而不是守在重庆家里过年。过去代表年味的一些仪式,或许将离我们而去,但也会有新的形式来填补,来寄托我们的情感。

  年味,在流淌的文化基因里。作为传统节日,春节表面看是时光轴上的一个标注,本质上则是一种文化需求,是心底最深处的文化胎记。年俗正在伴随时间的变化,有了新的载体,融入当下生活,展现时代风貌,在传承与创新中成为人们独特的年节记忆。不管节日形式怎么变,萦绕在人与人之间的真情没有变,美好的心愿没有变,年味的“魂”并未溜走。人在,情在,年味就在,这也正是春节的魅力所在。

  千百年来,春节一直承载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想象与期待。那一句“过年好”,是一句问候,更是一声祝愿。春节是新的开始,预示着新的希望,无限的憧憬在窗棂外向我们招手,美好的未来在每个人心中萌生。

  这是祝福的时刻,也是思考的时节,更是行动的起点。兔年春节来临,让人们联想起兔子的性情温顺,体态乖巧,动作灵敏,可爱善良。新的一年里,每个人都像矫健敏捷的兔子一样,大胆去追赶、去奔跑,一定能跑出追求美好生活的加速度,跑出人生出彩的新天地。

  时间的陈酿

  李晓

  一艘船,驶入一年之中时光河流的港湾,在这里做短暂停泊。尔后,再从这个港湾启程踏上新的征途。

  这个港湾叫春节,也就是过年。

  在春节,溯流而上,遥想我们祖先居住的上游,先人们在新旧之年交接的天幕下衣袂飘飘而来。所以,春节里要做的事,就是做一次深情凝望,凝望我们祖先前仆后继的身影,把生命的链条一环一环紧紧相扣。

  春节里,缅怀一次祖先,漫漫时光之中感谢赐予我们生命的先人,让我们享受着人生的欢愉,经历着命运的悲欣,呼吸着节日浓郁的气息。在风吹稻浪里,有着祖先勤恳耕耘的身影;在漫天风雪中,有着祖先们耀眼白头的闪现。

  有人说故乡是祖先流浪的最后一站。一个地方成为故乡,要经过多少年的浸润?好比一个家,如果墙壁里没有亲人的气息糅合进去,你很难对一个家有肌肤相亲的感受。

  想起有一年除夕我回老家,在山梁上看见山下绵延着一条小火龙,那是从天南地北风尘仆仆赶回来的乡人,高举着呼呼燃烧的火把,照亮着回家的山路小径。其实乡人们大多数已在城里买了房,但春节回老家过年成为埋在骨血里的基因。

  在春节里,把老屋瓦楞上的杂草清除,鱼鳞一样耸动的瓦脊,那是乡愁涌动的细小波浪;把屋后的沟渠清理干净,让开春后清凌凌的雨水哗啦啦流,那是大地的乳汁;把老屋门前上了锈的锁再换上一把,让回家的人一打开房门,老屋里的气味顿时贯通五脏六腑。村口那棵200多年的古银杏树,乡人们给它披挂上迎春的红绸,那些栽树先人的身影在枝叶里晃动了……乡人们在春节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因为故乡是诞生我们生命的血地,故乡有着我们祖先的气息。

  在春节里,让我们去走一走亲戚。我老家有一句话说,亲戚是越走越亲。特别是乡下那些与我们血缘上盘根错节的老亲戚们,他们扎根深山,在平时亲亲热热的往来中串起了日常生活的藤藤蔓蔓,也让亲情乡情在日子里炉火一样温暖地燃烧着。

  在山里,我家有几门亲戚,这些年来,他们担着山里的藕、土豆、红薯、大米、玉米、西瓜、南瓜、茄子、大白菜、老腊肉、核桃、豌豆粉送到城里我的家。沉沉的担子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这些敦厚朴实的亲戚们有时站在门口也不进屋,那些山里的瓜果蔬菜上,顿时扑来老家山水的气息,一个微缩了的故乡由此定格在心房里。

  想起有一年春节我陪母亲去走一门山里多年不见的亲戚,山色空蒙中鸟声清脆,我和母亲迷路了。于是我问一个扛着铁锨的老农,去那家姓卢的亲戚该如何走,老农热情地给我们指路:“往前走,看到前面有一棵黄葛树,再走过石拱桥,前面有一户养鹅的人家,那户人家就是卢家了。”果然,我和母亲沿着乡人指点的路线,遇到了一群扬颈抬掌慢条斯理走路的鹅,它们摇晃着肥胖身子,“嘎嘎嘎”地叫着,用地道的“鹅语”欢迎着我和母亲的光临。那户卢姓亲戚顿时认出了母亲,拍打着衣衫上的尘土,激动地和母亲拥抱在一起,亲戚的大眼眶里满是喜悦的泪花。中午,亲戚家的柴火土灶里,一棵槐树的老疙瘩在灶里燃得噼噼啪啪响,大铁锅里炖的是土豆腊肉,蒸的是乡下的鲊肉、藕圆子、咸菜扣肉。晚上睡在亲戚家雕花的老木床上,感觉到时光的穿越与恍惚。

  今年春节,我还要陪母亲去走一走山里的几门老亲戚,那些山间的年味,古风漫漫中抚慰着人心,也传递着时间的恒久力量。父亲在世时,有一个亲戚来我家时,他和父亲坐在一起常常陷入沉默。有一次,这个亲戚突然站起身一声叹息:“哎呀,我们的孙辈们今后还这样常走动么?”父亲拉住他的手,用幽蓝如老井的眼眸怔怔地望着亲戚喃喃说道:“我们要把这个好传统传下去,人活世上,咋能没亲戚呐。”

  一个城市的老巷子,烟火漫卷中散发着一个城市最宜人的温度。在我故城的老巷子里,我感谢一棵槐树,它身壮枝繁,天庭饱满,华盖高撑,枝叶间洒下了岁月的婆娑流光。那年腊月,我在这棵树上贴了一张小纸条:“杨,嫁给我吧!”我深爱的杨姑娘,就住在这条老巷子里。腊月里大雪的节气过了就是春节,老巷子里12个孔眼的蜂窝煤燃得通红,炉子里咕嘟咕嘟炖着鸡汤,那是我第一次进杨的家门享受到的待遇。从此以后进城,城里一家人的灯火闪烁处,有一盏灯在夜风中等着我。

  今年春节,我还要去这些顽强隐身在大城里的老巷子里走一走看一看,致敬老时光,也致敬那些老巷子里生活得心宽体胖的老居民们。我还要去那棵老槐树下,摸一摸铠甲一样的树身,这棵“定情树”,依然苍绿的枝叶温柔覆盖老巷一角,它已是我生命之树的一部分。

  一年一岁一团圆

  刘云霞

  逢年过节,王二张三周四赵五,朋友们总要聚聚的。至于去哪里聚,东家可谓绞尽脑汁。一年一岁一团圆,过了腊八就是年。岁末腊八过后,请客意味着过年。为显示诚意,吃食要有特色,地点也得有考究。老百姓过日子,倒不是奢求多么贵重体面,即便是寻常的烟火风味但也得庄重,以此体现深情厚谊。

  几天前朋友就告知要去合江笔架山过节。自得到消息那一刻起就兴奋不已。有哪些人一起聚早打听好了,几点出发、哪些人坐一辆车也安排好了。喝酒是必须的,那么返程的司机也是要计划好的。几天的期盼无疑为笔架山聚会增添了乐趣。即使天气预报告知会有雨会降温,向往的兴致也没有降低半分。朋友聚会的乐趣不是那么简单地局限在吃了一顿饭,是从决定相聚那一刻就开始了,主人张罗请客,客人欣然赴约,一直到聚会过后将所有千姿百态点点滴滴打包珍藏它才结束。

  早晨,不顾阴雨,如约坐主人家的车前往。一路高速,车速快,兴致高,开车的坐车的,故事一个接一个,每个人出口都是惹人爆笑的金句。

  到达笔架山腰大樟树下的华银酒家,还是以前去过的那一家,还是那个一笑就露两个酒窝的老板娘。只是几年不见,时过境迁,她都是有小孙子的奶奶了。

  雨更大了,落在树叶上嘀嗒作响。几个车都到了。朋友们下车,站在雨棚下握手、寒暄,掩饰不住异乡相聚的喜悦。

  风味腊肉是这个酒家的特色菜。厨房顶上挨挨挤挤吊满了腌制、熏过、风干的腊猪头、腊猪脚、腊排骨、辣香肠,一排排亮晶晶黄汤汤油浸浸的。眼馋嘴馋还心急的朋友忙不迭地要买买买,动作麻利的老板娘心领神会嫣然含笑,取下各种腊货一大堆,在室外雨棚下任凭大家挑选,称秤,用干净的牛皮纸包装好。

  朋友们一个个经不住诱惑,虽然念叨着家里还腌着七八根猪蹄,刚做好几个腿子的香肠,也以让老丈人老公爹尝点他乡特色为由,多少都要买点儿。看他们喜滋滋地付了钱,把年货心满意足地往车里送,聚会又增添了孝敬心意的满足。

  就餐时间到了,饮酒的男人,不沾酒的女人,大家约定俗成分桌而坐。菜肴不多,端出的都是精品:肉香肠、排骨香肠、猪头肉、猪耳朵、腊舌、猪蹄炖青豌豆、腊肉……

  那些失意的,欢乐的;那些艰难的,收获的,都累积在热乎乎的盘碟之上。这一天是一年日月的累积,这一餐是朋友情谊的见证。

  此刻,主人正在一旁忙着开酒。几个装酒的纸箱子打开,几只胖乎乎红通通的仪态不凡的老虎瓶跃然映入眼帘。将翘起的俏皮的红尾巴瓶盖拧开,清澈香醇、干冽绵甜的曲酒浓香四溢扑鼻。

  年味是什么?年味是畅所欲言的快乐,是盘盘碟碟中盛满的腊香,是主人珍藏的那一壶壶美酒。好乖的老虎!好有心的主人!农历虎年的最后一天,让朋友们以这样的方式相聚,得是多么的性情细腻。

  不必矫情,喝酒的尽管豪饮,不喝酒的,也请尝一尝。今日诸君幸聚首,莫辞盏酒十分劝。不醉不休,不醉不归。

  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盘点这一年的得失,谈谈以后的打算,聊聊生活,议议工作,聊聊曾经喝酒的一些趣事、体育新闻娱乐新闻……话题内容很丰富,聊天形式很随意,投入情感很真挚。

  请客聚餐与思友念旧息息相关,年味还是千里迢迢来相聚。多年以后,能够忆起的除了浓浓的血缘亲情,还有如此的朋友深情。相聚是感恩,是牵挂,是盘点,是希望,为着这样的情分情缘,冰风雨雪,千里万里片刻聚首也值得奔赴。

  或许收成算不上丰盈,甚至有失落有遗憾,只要有人惦记,这一年就是大有之年。

  来下浩里过春节

  赵瑜

  南岸有很多久远传说。“龙门浩”地名相传是大文豪苏东坡所取。北宋嘉佑元年,苏氏三父子自嘉州乘船东下去汴京赶考,船至恭州(重庆),惊见长江主流南岸段一条顺江巨大石梁被巧夺天工劈开,可容船只进出浩内。苏轼叹大自然美景,就把岸边村落江口村取名“龙门浩”。

  龙门浩老街在外地游客中大有名气,他们知道那是有着五色花灯可以吃传统小吃的地方;他们还知道,老街可以观夜景,看对面渝中区一岛华彩,参加音乐节或者参加各种聚会,到轨道六号线穿桥处拍照发朋友圈,或者步入书院冲泡一壶香茗。

  今天的龙门浩老街变得越来越好玩了,在节假日五光十色游人众多。但这不完全是老街的注脚,当然不是。

  有这么美丽传说的地方,是条历史底蕴深厚、市井声韵悠扬的老街。每当月亮升起,倒映浩湾,江天月影,上下辉耀,别有一番风景。清代巴县县令王尔鉴曾写下诗篇:“石破天开处,龙行俨禹门。魄宁生月窟,光自耀云根。”

  老街曾是江南的繁华之地。在一百多年以前就已存在,是重庆开埠文化遗址之一。上新街码头有第一艘开进重庆的外国轮船主人所开的立德乐洋行;抗战时期美、苏、英、法等30多个国家先后在重庆开设大使馆,其中原意大利大使馆、原美国大使馆临时办公楼、原美国使馆酒吧、原美国大使馆武官别墅群、原比利时大使馆等都落户在龙门浩,泊来的西方文明,改变着这里的生活气息。可见龙门浩一带自古依山傍水,人杰地灵,有浪漫的神话传说、灿烂的文化遗产、璀璨的历史名人。

  旧屋砖墙罅漏间,仍有百姓代代生活的丝丝温情,雕花木门上铭刻的历史、围墙天井里流芳的故事,饱含了一代代人的生活记忆。作为城市的灵魂,老街见证了历史的兴衰,凝聚着一城的精华。

  2015年,重庆市政府通过了龙门浩老街的相关保护规划,2018年9月22日,经过维护修缮的龙门浩历史文化街区首开区正式开门迎客。随着南滨路城市更新工作的展开,拓展区——下浩里也于2022年底迎来盛大开放。

  下浩里位于东水门大桥北侧,与首开区隔桥相望,集巴渝风貌、开埠历史、民国风情、抗战文化等重庆地域文化特色元素为一体。

  这里保留着多处跨越百年的珍贵历史建筑,其中,位于米市街的禹王宫与董家桥的永兴洋行最负盛名。米市街是南岸古道之一,民国时期,巴县长生、老厂、黄桷垭一带的米商在此贩卖大米,逐步形成集市和街区。

  而始建于西汉年间的禹王宫,是两湖移民的活动场所,抗战时武昌中华大学、两湖中学均借此地临时办学。当时2000多名师生在这里学习、住宿,拥挤不堪。时任武昌中华大学校长的陈实,不顾时局艰危四处奔走,八方努力筹得款项,在禹王宫后坡新建了几幢两楼一底的校舍。2010年该地块开发时,掘出一块纪念碑,上书“武昌中华大学重庆南岸临时校舍立础纪念,民国二十八年十二月四日”等字样。

  在下浩里,还保留着一座3块石板搭成的石桥,它建于1915年前,名为永安桥。某年发大水,永安桥被冲垮,时有董姓人氏出面集资新建石桥,取名董家桥,街区也以“董家桥”命名。

  董家桥与下浩正街相连,向下方向可到望耳楼、葡萄院。

  20世纪20年代,重庆商人黄锡滋与法商吉利洋行合资的永兴洋行(后为吉利洋行)坐落在董家桥。洋行为中西合璧式风格,砖木结构,青砖灰瓦,两楼一底,房屋前有一宽大的院坝。此房屋是开埠时期法国洋行高级职员住所,也是黄锡滋与法国商人会谈的主要场所,当地老百姓称之为洋房子,气息高贵优雅。

  下浩里传统风貌建筑主要分为穿斗木结构和砖柱夹壁墙结构,部分加做吊脚楼,建筑多以竹篾抹灰做围护外墙,小青瓦屋面,充分体现传统巴渝建筑风格。建设者在打造米市-下浩组团、董家桥组团区域时,通过查询大量的历史文献资料、老照片,以及对原住民进行实地访谈,高度还原出当时的空间构成、街巷肌理、建筑风貌,专门保留了原生建筑的老门窗拱、青砖、旧瓦、条石等元素。

  这个春节,来下浩里打卡吧。在下浩里,什么都鲜活起来了:依山而建的老街是鲜活的;滚滚长江是鲜活的;孩子们的笑脸也是鲜活的。

  走到老街,恍惚中奇遇了开埠时风云际会的场面,触摸到老街巷的岁月沉浮,感受新春的喜庆祥和。

  来这里观赏巴渝民居、西式建筑,感受老重庆春节民俗,参与为老街量身打造的市集与表演,一站式打卡时尚咖啡、韵味摄影、立体杂志、先锋艺术等近30个各具风格的文化艺术IP,真正感受民俗古韵的留白,中西合璧的惊叹,古老又年轻的南岸就浓缩在此情之中。

  华灯初上,看轨道上天入地、索道凌空飞渡、游船横渡长江,车船流光,浪卷金花,老街夜游,如梦似幻。

  这,就是兔年新春的“重庆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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