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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祭祀坑”的铜面具(六月一日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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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祭祀坑”的金面罩铜头像(六月一日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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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号“祭祀坑”的铜龙(五月三十一日摄)。本组图片均由新华社发 |
“月光宝盒”、铜猪鼻龙形器、顶尊蛇身铜人像、金面罩铜头像……13日,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在四川广汉市公布了去年9月以来三星堆遗址的最新考古成果。
2020年以来,考古队在三星堆祭祀区开展发掘,在1986年发现的1、2号“祭祀坑”旁边,相继发现、发掘了距今约3000年的3号至8号六个“祭祀坑”。截至目前,六个“祭祀坑”共出土编号文物近13000件,其中相对完整的文物3155件。
前所未见“神器”
此次公布的重要文物主要集中在7、8号“祭祀坑”。
负责7号“祭祀坑”发掘的四川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黎海超介绍,7号“祭祀坑”的特点是玉器多、小型的青铜器多。
在这么多小件文物之间,一件椭圆形网格状文物尤其显眼,这是7号“祭祀坑”的“镇坑之宝”龟背形网格状器,黎海超把它称作“月光宝盒”。
“非常震撼,过去的认知里没有这样的器物,这是前所未有的发现。”黎海超告诉记者,这件文物上有丝绸痕迹,相当于一个裹着丝绸的精巧铜盒里装了一块美玉。
除了今年初已经公布的铜龙,考古学家还发现了金面罩铜头像、顶尊蛇身铜人像、精妙复杂的铜神坛、“机器狗”一样的铜巨型神兽、“裹裙坎肩大背头”的铜立人像、铜猪鼻龙形器、铜戴象牙立人像、铜神殿形器盖、石磬等,其中数件造型奇特的青铜器是考古史上首次发现。
见证中华文明多元一体
考古学家经过对三星堆新出土文物的仔细研究判定,三星堆遗址与国内其他地区存在的密切文化联系,三星堆是中华文明的重要成员。
以8号“祭祀坑”新发现的一件顶尊蛇身铜人像为例,整件文物分为三部分,中间是一个人首蛇身、凸目獠牙、戴有牛角面具的铜人像,它的双手撑在一个带方座的青铜罍上,头上还顶着一个朱砂彩绘觚形尊。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三星堆考古研究所所长冉宏林告诉记者:“铜人像具有古蜀文明的特征,方座铜器是先周文化的代表,尊是中原文化的代表。这三种文化因素集合到同一件器物上,生动地体现出三星堆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星堆造型奇特的文物是古蜀人丰富想象力和精湛手工业的完美结合。但其想象体现出的内心世界依然是中华文明‘天人合一、万物共生’的和谐理念,与中华其他区域文明对世界的想象高度一致。”冉宏林说。
除了肉眼可见的文物,考古学家们还通过现代科技手段,发现了丝绸的“踪迹”,填补了西南地区夏商时期无丝绸实物的空白。
待解之谜
经过精细清理和可逆物理固型,此前3号至6号“祭祀坑”出土的大口尊、圆口方尊、顶尊跪坐人像、顶坛跪坐人像、扭头跪坐人像、黄金面具等一批“重量级”文物已经实现“站立”,并面向公众展出。
经过碳14测年,三星堆“祭祀坑”的年代被确认为商代晚期,距今约3200年至3000年,解决了过去三十年来关于“祭祀坑”埋藏年代的争议。
通过植物考古,科研人员在4号“祭祀坑”里发现了竹子、芦苇、甘蓝、大豆等,表明古蜀国的气候温暖湿润,祭祀区紧邻河边且植被茂密;动物考古分析显示祭祀用牲有黄牛、野猪等。
冉宏林告诉记者,三星堆还有很多待解之谜,目前能够看到的只是从事祭祀活动的高等级人群的情况,对于普通人的生产生活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我们想要更多地了解三星堆人生在哪儿,死在哪儿,祭祀活动当中使用的这些器物是在哪儿造出来。所以接下来要进一步明确三星堆遗址的宫殿区、墓葬区、手工业作坊区等,这样才能够还原三星堆古国都城的整体样貌。”冉宏林说。
(据新华社成都6月13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