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 (记者 韩毅)中国新诗发展百年,对于下一步如何发展,学界一直以来讨论颇多。11月5日,第六届中国诗歌节在渝举办之际,重庆日报记者专访了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杨克,他表达了自己对新诗发展的前沿观察。
“当我还是小学生时,对李白的《蜀道难》和李商隐的《夜雨寄北》便已耳熟能详。上世纪80年代,成都重庆是‘双子星’,是中国现代诗运动兴盛之地,引领潮流。”杨克说。
重庆在抗战时期作为大后方的重要地位,无疑是当代文学和诗歌写作的重要资源。在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的伟大历程中,经济高速发展,生活节奏加速,成渝地区仍保留了自己的特色,为中国乃至世界的城市诗歌写作提供了独特的文化元素。
在他看来,传统文化资源和新时代创造,并不是割裂的,在写作中也不一定必须按时段来呈现,完全可以用古今对话跨越时空来表现,甚至可以将东西方文化的冲突与融合,以及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建构融入进来。
“近年来,一些人认为,相比中国古典诗词,现代诗少了意象、韵味和含蓄,没有了诗味。我暂且不论对错,但现代诗人的回望,或是一个重要方向或趋势。”杨克说,近年来,杨炼、欧阳江河等诗人,在打通古今、勾连中外等方面作了不少努力,成效明显。他在创作《新桃花源记》《晨过石壕村兼怀杜甫》《人的一生总有某个时刻像丧家之犬》等诗歌中,也将古今场景互动、置换体现在了同一首诗里。
“我认为,今后写巴蜀,诗人不仅要在大量写巴山蜀水的古典诗歌中吸取养分,还应该有处理当代的能力。古人骑快马能写出漂亮精湛的诗,我们坐高铁理应也能呈现。野渡能寻觅意境,码头亦自有境界。我个人亦会沿着这一条路径拓展诗的边界。”杨克说。